求郭敬明的文章(短篇)如《黑七月守望者》
来源: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:作业帮 时间:2024/11/06 02:48:36
求郭敬明的文章(短篇)如《黑七月守望者》
求郭敬明的文章(短篇)如《黑七月守望者》
求郭敬明的文章(短篇)如《黑七月守望者》
名人专栏 郭敬明专栏:
好像每一年的年度盘点,都必须要应景地做一些回忆的事情.在审稿的时候先看了七堇年和安东尼写的专栏,感觉被拉回到很早以前.我和小七认识的时候,她才只是一个念高中的小孩子.而我认识安东尼的时候,第一次见面是在大连,他神经质地要带我去看大连晚上的海,我当时觉得万一他要绑架我的话,我肯定打不过这个一米八五的高个子.而现在的他们,都变成了有无数粉丝喜欢的作者,小七准备去英国念研究生,而安东尼也快要从墨尔本念完书回国了.
更不要提落落这个和我一起苍老下去的女人,每个月把日本当作苏州一样的来来回回……而我一直窝在小小的上海.听着江面上的汽笛声.
我其实从来都没有认真回顾过自己开始创作的这些年.如果认真回忆起来,还是有好多好多的事情.可能有些你们已经看到过了,但是请允许我再回忆一遍吧.
【2000】
我在念高一.四川自贡市的富顺二中.我的学校有大片大片茂密的香樟,每到夏天的时候,都会撑起巨大的沉甸甸的绿色巨浪,翻腾在我们的头顶上空.所以,十七岁的蓝色天空映衬着这样巨大的海洋绿,看起来把我们的青春渲染得极其干净明朗.我在这样的年纪里,第一次开始写东西.那个时候写了也不会发表,就自己写,自己看,偶尔还拿给周围的几个同学看.他们看得津津有味,看完还会感叹几声表达一下他们的想法.那个时候的自己,在这样的回应里感动和满足,激动而开心,从来没有意识到,那个时候,自己就走上了一条与别人分享内心世界的路途.那时的晚自习,我每天都早早地做完了英文的阅读训练以及理科综合,剩下的时间,都拿出我的一个深棕色的笔记本,刷刷刷地往上面写东西.我记得那个时候头顶是白色的荧光灯管.有无数大小不一的飞蛾一直往上面撞,发出噗噗的声响来.窗外是望不穿的浓郁的树影,在夜色里窸窸窣窣地起伏着,像是无声的海浪.如果有导演的镜头的话,那么从遥远的天空往下看,我就在一个被荧光灯照耀下的小小房间里,周围都是起伏着的香樟的墨绿色海浪.那个时候的自己,写了很多很多的东西,多少年后再回过头去看的话,一定忍不住笑出声音,或者放进“作文教室”.但不知道有什么,一直支撑着我,写了下去.
荧光灯下有一次难忘的记忆.在走廊里值班的年级组长走过我们教室的时候,我正在兴高采烈地对我的同学们讲我新写的一个故事的内容.讲到一半,他走到我的桌子前面,拿起我写满文章的笔记本,轻轻一抬手就丢出了窗户外面.我听到黑暗里“啪”的一声坠地的声音.那一声响,像一个耳光一样扇在我的脸上,或者,我的心里.当时的我一动没动,但是一颗滚烫而巨大的眼泪,夸张地从我的眼里滚了出来.我跑到楼下找了很久,最终在花坛边上的冬青丛里找到它.
我坐在黑暗里,脑海里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.
那天晚上错过了宿舍关门的时间,我走回去的时候向宿舍的管理员求情了很久,他也不肯放我进去.
后来我坐在铁门门口睡着了.
半夜的时候,他大概觉得不忍心,于是来开门放我进去.
我抱着笔记本回到寝室躺下来.这一次却没有哭.
窗外的香樟像海浪一样发出树叶摩擦的声音,像无数无数低声的话语.
【2001】
我第一次去上海参加比赛.
那个时候的作文比赛,不像是如今TN这种策划周密的比赛.如今TN的选手从到达北京的那一秒钟起,甚至从家里出发之前,每个人都有单独的TN组员负责他们所有的行程、食宿、赛程,甚至还要安慰他们的心情.
而那个时候,17岁的我,有一天在学校的信箱里,收到了一个简单的信封.上面是来自上海的邮戳.
那个时候的自己,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,和父母认真地说,我一定要去上海.父母也怀疑过这个比赛是不是一个骗局,或者这个比赛到底有什么意义.但是他们看着站在他们面前激动而紧张的小小的我,没有说什么,就给我订了上海往返的机票.那个时候的家庭条件并不是很充裕,但是父母也不愿意我忍受火车硬座的长途劳顿.
当我怀里揣着妈妈给的钱,一个人登上去上海的飞机的时候,我回过头,父母站在安检口的身影,这么多年来,反复地出现在我的梦境里.
那个时候的他们,依然年轻,依然挺拔,爸爸的头发没有变白,妈妈的皱纹也没有增多.他们手挽手地站在那里,目送我的身影消失在机场的通道尽头.
而多少年过去之后,这样的场景变成了总是我站在安检的门口,送来上海看望我的他们回四川去.我目送他们越来越年老的背影,慢慢消失在机场的通道尽头.
有一次行李太重,走到远处的爸爸把行李放在边上坐下来喘了口气.妈妈在边上拿着茶水问他要不要喝.
我站在安检门的另外一边,看着远处的他们,像在看一场关于时间的对峙.
【2002】
高二快高三的这一年,我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本书《爱与痛的边缘》.
连我自己都难以置信的是,里面好多的文章,都是我在深夜的晚自习的时候,写的那些东西.我本来以为它们会永远地留在我那个笔记本上.而现在,它们被印刷成了铅字.一字一句,一页一页地出现在全国读者的面前.
但是只是一万个读者.
相当于我现在每本都超过一百万发行量的书来说,那个时候那本淡黄色封面的首版,几乎已经找不到了.我很难想象在这个世界上,到底是哪一万个人,保留着那一本散文集.保留着我对这个世界的第一次倾诉.
如果我说我第一次出书拿到的版税是七千多块,可能很多人都不会相信吧?
但事实却真是如此.
但那个时候的自己,第一次赚到一笔接近一万块的稿费.我拿给妈妈的时候,妈妈激动地哭了.
爸爸拿着出版社寄给我的样书,送了很多的亲戚朋友.他的脸上是一种难以描绘和形容的光芒.
而很多年过去之后,父母对我出书这件事情,已经习以为常了.他们也不再看我写的书.准确说来,是他们的眼睛都不好了,需要戴眼镜,而且长时间阅读就会头痛.但是他们还是在家里存放着一整套一整套的我的书.
其实对后来的我而言,出书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,一种工作.所以我再也没有往家里寄过样书.但是每次我回家的时候,都会惊讶于家里对于我的书的整齐的收藏,甚至连我制作的《岛》和《最小说》都一本不漏.后来我才知道,爸爸经常去我们家附近的新华书店,看见我的新书,就会买回来.有几次骄傲的爸爸忍不住说了“这是我儿子写的书呢!”,而店员轻狂地笑笑说:“怎么可能啊!”于是妈妈拉着懊恼的爸爸走了.其实他们一直都为我骄傲着,却一直都非常低调地生活着.他们害怕在我日渐增长的光芒上,投下任何哪怕一点点的微小阴影.
但其实我的阴影,却笼罩着他们的人生.
【又2002】
2002年的我,再一次出发去了上海参加比赛.
上一次的旅程,虽然也是我一个人前行,但是出发之前,妈妈委托了我表哥在上海的朋友照顾我.我下了飞机之后,在机场的公用电话亭打电话给表哥的朋友,名字到今天我记不得了,只记得是一个脸圆圆的女孩子.就叫她K好了.
上海的电话亭使用硬币或者当地的电话卡.四川一直不习惯使用硬币,而我身边自然也没有电话卡.所以折腾了好久,才换到零钱,拨通了出发前妈妈亲自写在我笔记本上的那个号码.K和她的男朋友接到我之后,我们一起坐地铁.好像在坐地铁之前还要先坐汽车.然后在地铁里反复换了好几次.好在那个时候的上海地铁远没有今天这么错综复杂,还只有1号线和2号线交错换乘.但是,那是我第一次坐地铁.
之前只在电视里看过香港地铁里那些陌生人的冷漠面容,而这次当小小的自己挤上去的时候,耳边是一句也听不懂的上海话.包括K和我说话的时候,都经常忘记说普通话,往往她说了一堆之后,我才涨红着脸,对她说:“对不起……”
中途她问我有没有吃饭,我说没有.于是她抬起头想了想,就说:“那我们去吃麦当劳吧.”那也是我人生里第一次吃麦当劳.于是我们从地下钻了出来,出站的地方,是人民广场.当我钻出地面的瞬间,我看着面前的一座一座摩天大楼,霓虹倒映在我的眼睛里,我抓着书包带子,说不出话来.我站在马路边上,身边是黑压压的等着过马路的人群,大家面无表情地盯着红灯的倒计时数字.慌乱里,我害怕地转过头寻找K.而K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打电话去了,我身边是她的一脸漠然的男朋友.他转过脸,看了看我,问我:“侬想做啥?”
(未完待续)
——《最小说·两周年白金纪念专刊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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