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洛的网中的一段原文,急,英文中文都可以.大哥大姐帮帮忙.
来源: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:作业帮 时间:2024/11/08 07:39:0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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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洛和威伯又单独在一起了.这两家人都去找芬了.坦普尔曼睡着了.参加完激动而紧张的庆典的威伯正躺在那里休息.他的奖章还在脖子上挂着;他的眼睛正望着从他躺的位置可以看到的角落.
“夏洛,”过了一会儿,威伯说,“你为什么这么安静?”
“我喜欢静静地呆着,”她说,“我一向喜欢安静.”
“我知道,不过你今天似乎有些特别,你感觉还好吧?”
“可能有一点点累吧.但是我感到很满足.你今早在裁判场上的成功,在很小的程度上,也可以算是我的成功.你的将来没危险了.你会无忧无虑地活下去的,威伯.现在没什么能伤害你的了.这个秋天会变短,也会变冷.叶子们也会从树上摇落的.圣诞节会来,然后就是飘飘的冬雪.你将活着看到那个美丽的冰雪世界的,因为你对祖克曼有很重大的意义,他再也不会想伤害你了.冬天将过去,白天又会变长,草场池塘里的冰也会融化的.百灵鸟又会回来唱歌,青蛙也将醒来,又会吹起暖暖的风.所有的这些美丽的景色,所有的这些动听的声音,所有的这些好闻的气味,都将等着你去欣赏呢,威伯——这个可爱的世界,这些珍贵的日子……”
夏洛沉默了.片刻之后,泪水模糊了威伯的眼.“哦,夏洛,”他说,“记得刚遇到你的那一天,我还认为你是个残忍嗜血的动物!”
等情绪稳定下来后,他又继续说起来.
“为什么你要为我做这一切?”他问,“我不值得你帮我.我从来也没有为你做过任何事情.”
“你一直是我的朋友,”夏洛回答,“这本身就是你对我最大的帮助.我为你织网,是因为我喜欢你.然而,生命的价值是什么,该怎么说呢?我们出生,我们短暂的活着,我们死亡.一个蜘蛛在一生中只忙碌着捕捉、吞食小飞虫是毫无意义的.通过帮助你,我才可能试着在我的生命里找到一点价值.老天知道,每个人活着时总要做些有意义的事才好吧.”
“噢,”威伯说,“我并不善于说什么大道理.我也不能像你说得那么好.但我要说,你已经拯救了我,夏洛,而且我很高兴能为你奉献我的生命——我真的很愿意.”
“我相信你会的.我要感谢你这无私的友情.”
“夏洛,”威伯说,“我们今天就要回家了.展览会快结束了.再回到谷仓地窖的家,和绵羊、母鹅们在一起不是很快活吗?你不盼着回家吗?”
夏洛沉默了好一会儿.然后她用一种低得威伯几乎都听不到的声音说:
“我将不回谷仓了.”她说.
威伯吃惊得跳了起来.“不回去?”他叫,“夏洛,你在说什么?”
“我已经不行了,”她回答,“一两天内我就要死去了.我现在甚至连爬下板条箱的力气都没有了.我怀疑我的丝囊里是否还有足够把我送到地面上的丝了.”
听到这些话,威伯立刻沉浸到巨大的痛苦和忧伤之中.他痛苦地绞动着身子,哭叫起来.“夏洛,”他呻吟道,“夏洛!我真诚的朋友!”
“好了,不要喊了,”夏洛说,“安静,威伯.别哭了!”
“可是我忍不住,”威伯喊,“我不会让你在这里孤独地死去的.如果你要留在这里,我也要留下.”
“别胡说了,”夏洛说,“你不能留在这里.祖克曼和鲁维还有约翰·阿拉贝尔以及其他人现在随时都会回来,他们会把你装到箱子里,带你离开的.此外,你留在这里也没什么好处,这里不会有人喂你的.展览会不久就会空无一人的.”
威伯陷入了恐慌之中.他在猪圈里转着圈子跑来跑去.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——他想到了卵囊和明年春天里将要出世的那514只小蜘蛛.如果夏洛不能回到谷仓里的家,至少他要把她的孩子们带回去.
威伯向猪圈前面冲去.他把前腿搭在木板上,四处察看着.他看到阿拉贝尔一家和祖克曼一家正从不远处走过来.他知道他必须赶快行动了.
“坦普尔曼在哪里?”他问.
“他在稻草下面的角落里睡着呢.”夏洛说.
威伯奔过去,用他有力的鼻子把老鼠拱上了天.
“坦普尔曼!”威伯尖叫,“醒醒!”
从美梦中惊醒的老鼠,开始看起来还迷迷糊糊的,随即就变得气愤起来.
“你这是搞什么恶作剧?”他怒吼,“一只老鼠挤个时间安静地睡一小会儿时,就不能不被粗暴地踢上天?”
“听我说!”威伯叫,“夏洛快死了,她只能活很短的一段时间了.因此她不能陪我们一起回家了.所以,我只能把她的卵囊带回去了.可我上不去,我不会爬.你是唯一能帮我的人了.再等一秒种就来不及了,人们就要走过来了——他们一到就没时间了.请,请,请帮帮我,坦普尔曼,爬上去把卵囊带下来吧.”
老鼠打了一个哈欠.他梳了梳他的胡子,才抬头朝卵囊望去.
“所以!”他厌恶地说,“所以又是老坦普尔曼来救你,对吧?坦普尔曼做这个,坦普尔曼做那个,请坦普尔曼去垃圾堆为我找破杂志,请坦普尔曼借我一根绳子,我好织网.”
“噢,快点!”威伯说,“快去,坦普尔曼!”
可老鼠却一点儿也不急.他开始模仿起威伯的声音来.
“所以现在该说‘快去,坦普尔曼’了,对不对呀?”他说,“哈,哈.我很想知道,我为你们提供了这么多的特别服务后,都得到了什么感谢呀?从没有人给过老坦普尔曼一句好听的话,除了谩骂,风凉话和旁敲侧击之外.从没有人对老鼠说过一句好话.”
“坦普尔曼,”威伯绝望地说,“如果你不停止你的议论,马上忙起来的话,什么就都完了,我也会心碎而死的,请你爬上去吧!”
坦普尔曼反而躺到了稻草里.他懒洋洋地把前爪枕到脑后,翘起了二郎腿,一副完全与己无关的自得模样.
“心碎而死,”他模仿,“多么感人呀!啊唷,啊唷!我发现当你有麻烦时总是我来帮你.可我却从没听说谁会为了我而心碎呢.哦,没人会的.谁在乎老坦普尔曼?”
“站起来!”威伯尖叫,“别装得跟一个惯坏了的孩子似的!”
坦普尔曼咧嘴笑笑,还是躺着没动.“是谁一趟趟的往垃圾堆跑呀?”他问,“为什么,总是老坦普尔曼!是谁用那个坏鹅蛋把阿拉贝尔家的男孩子臭跑,救了夏洛一命呀?为我的灵魂祈祷吧,我相信这件事又是老坦普尔曼做的.是谁咬了你的尾巴尖儿,让今早昏倒在人们面前的你站起来的呀?还是老坦普尔曼.你就没想过我已经厌倦了给你跑腿,为你施恩吗?你以为我是什么,一个什么活都得干的老鼠奴仆吗?”
威伯绝望了.人们就要来了,可老鼠却在忙着奚落他.突然,他想起了老鼠对食物的钟爱.
“坦普尔曼,”他说,“我将给你一个郑重的承诺.只要你把夏洛的卵囊给我拿下来,那么从现在起每当鲁维来喂我时,我都将让你先吃.我会让你先去挑选食槽里的每一样食物,在你吃饱之前,我绝不碰里面的任何东西.”
老鼠腾地坐了起来.“真的吗?”他说.
“我保证.我在胸口划十字保证.”
“好极了,这是个划得来的交易.”老鼠说.他走到墙边开始往上爬.可是他的肚子里还存着许多昨天吃的好东西呢,因此他只好边抱怨边慢慢地把自己往上面拉.他一直爬到卵囊那里.夏洛为他往边上挪了挪.她就要死了,但她还有动一动的力气.然后坦普尔曼张开他丑陋的长牙,去咬那些把卵囊绑在棚顶的线.威伯在下面看着.
“要特别小心!”他说,“我不想让任何一个卵受伤.”
“它粘到我嘴上了,”老鼠抱怨,“它比胶皮糖还黏.”
但是老鼠还是设法把卵囊拉下来,带到地面,丢到威伯面前.威伯大大松了一口气.
“谢谢你,坦普尔曼,”他说,“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.”
“我也是,”老鼠说着,剔剔他的牙,“我感觉好像吞下了满满一线轴的线.好吧,我们回家吧!”
坦普尔曼爬进板条箱,把自己埋到稻草下面.他消失得正是时候.鲁维和约翰·阿拉贝尔,祖克曼先生那一刻正好走过来,身后跟着阿拉贝尔太太和祖克曼太太,还有芬和埃弗里.威伯已经想好怎么带走卵囊了——这只有一种可能的方法.他小心翼翼地把这个小东西吞到嘴里,放到了舌头尖上.他想起了夏洛告诉过他的话——这个卵囊是防水的,结实的.可这让他的舌头觉得痒痒的,口水开始流了出来.这时他什么也不能说了,但当他被推进板条箱时,他抬头望了一眼夏洛,对她眨了眨眼.她知道他在用他所能用的唯一方式,在对自己说再见.她也知道她的孩子们都很安全.
“再-见!”她低语.然后她鼓起全身仅剩的一丝力气,对威伯挥起一只前腿.
她再也不能动了.第二天,当费里斯大转轮被拆走,那些赛马被装进货车拉走,游乐场的摊主们也收拾起他们的东西,把他们的活动房搬走时,夏洛死了.这个展览会不久就被人遗忘了.那些棚屋与房子只好空虚地,孤单单地留在那里.地上堆满了空瓶子之类的废物和垃圾.没有一个人,参加过这次展览会的几百人中,没有一个人知道:那只大灰蜘蛛在这次展览会上扮演了一个最重要的角色.当她死亡时,没有一个人陪在她的身旁.